雾湾邮局

我愛你是忧郁的。我愛你胜过一切忧郁的。

-Everyday-

首先注明。

《Everyday》是我写给我先生的随笔,抽空写。一般只会给他一个人看,不会放出。这一篇我觉得比较有趣,暂且放出来,可能会删掉也可能不会。禁止一切形式的二次传播。

这只是其一。









晚上好,我的先生。


2017.5.6,现在是北京时间00:25。刚才谜之失去了知觉,记忆出现断片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是日常秒睡还是晕过去了。希望不要是后者。今天最开心和最不开心的事情好像都还没有发生,那就讲讲昨天的吧。昨天最开心的事情是获奖的正式通知发到学校里来了,最不开心的事情是数学和生物都测试了超难的卷子,做完以后脑细胞死光光,不会再爱了。


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感觉到抑郁,从未有过的情况。神经紧绷的感觉非常不好,抑郁的时候做什么效率都降低。不过昨天我的躯体里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:一切都在回归正轨。我听到了我的身体中,发出了一种类似于、类似于……花朵绽放的声音。先生能明白那种感觉吗?非常奇妙的,我感觉那些冻土层里荒芜干瘪的种子,回光返照一般被注入活力与血液,它们再一次变得充实而饱满,甚至抽枝拔节开始生长了。这非常不可思议。


我在努力地驱散那些再一次缠上我的负面情绪,老实说,感觉很棒。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甚至我需要大量阅读。我的大脑提醒我,没有书籍浇灌的我正在逐渐干涸。我迫切地需要滋润,需要有光劈开我的混沌,结束我迷离昏昧的黑暗时代。


自己驱散自己的负面情绪——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?如果我贫瘠的语言尚能描述它,那么它大概是:


我怀中一壶发酵至恰当时刻的冷酒,再多一秒就是昏沉,再少一秒尚还青涩。我伏在小梦一案,烛火在爆开灯花之后由昏黄刹那间跳跃闪亮。昨日的天空阴至阎王阁,判官笔下墨逶迤又妥帖。梦里他在我灵台上写下四个字,封我的杂念,净我的魂,收束我错综复杂的欲念,去我来来回回的心神。今日那四个字出现在我掌心,一刹那天光乍破。此时我瞬由漫天诸神座下潜至山川河流,这世间浩浩荡荡地清丽起来了,我亦还是我。我牵起我走失的白鹿,立夏的年月里,我俯身去吻它的角。醒来尚且还是第十八个春秋。梅雨下鸦瓦,青枝柔白鲜亮,万水千山滔滔灌注。是打开的,是轩敞的,子雀欢鸣是因为不觉我沉舟破釜后冥顽不灵的嬉笑,雨湿我裙摆,亦吻我唇。


他写的是:醒望人间。


昨晚梦到我去北方的山野去。梦里的北国是我梦里的北国,鸟雀丛林浩荡又安宁。南方的山川未免像我一般内敛又平泽,精巧有余却不够力度。我深爱北方的大开大合与扬刀阔斧,向往干燥的雪与赭红的霞光,烈云烧成血液,雪铺成冰原。南方的梅雨里我亲近温水,四肢白骸温软发酵,脚踝上都可以漫出菌菇。先生,先生,我是如此、如此向往北方——


梦里的我在山巅下坠,却又醒在湖底。那是一场入水的溺亡,透过天山上清澈湖泊的水面,银丝系着我的手腕,另一端是雪山。我近乎虔诚地沉入湖底。我的梦里一半是濒死,死亦死在高原。


“葬我于山,葬我于北,葬我于河川,葬我于雪原。”





今天还是非常爱您。






你的 宴姑娘。











-Nono-


还是想再,说一次。


我爱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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